编者手记:吴阶平,1917年1月,江苏常州市诞生了一位杰出的医学家,他既是医学科学的璀璨星辰,又是医学教育的辛勤耕耘者,同时亦在泌尿外科领域有着卓越的贡献,并活跃于社会活动。1956年1月,他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,并于1967年荣任中共中央领导人保健小组的组长之职。
1999年3月21日拂晓时分,六位昔日江青身边的工作人员以及两位资深同仁共聚一堂,我们一同前往拜见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吴阶平。
那日,天空湛蓝如洗,阳光明媚,我们的心情亦随之愉悦。吴老已提前沏好了清香的茶水,静静等候。他感慨地说:“二十余载未见,甚是想念诸位。今日重逢,我心潮澎湃,喜悦与激动难以言表。”
吴阶平为江青担任保健医。
董长城医生在1968年11月的一个午后,将我召唤至中南海门诊部。他并未透露目的地,只是简略地表示:“不必多问,去了自会明了。”随后,他安排了一辆轿车,将我载至钓鱼台17号楼的一间小客厅。我好奇地询问目的,他却神秘地回应:“此行既已达成目的,其余详情我亦不知。”
“这不是尝试,而是必须全力以赴的政治任务。”我点头答应:“明白。”
周金铭回忆道,1968年深秋的一个夜晚,江青与姚文元一同在钓鱼台17号楼观赏程砚秋主演的《荒山泪》。观影过程中,江青泪流满面,影片结束后,她立刻提出要探访程砚秋的夫人。我们工作人员对程夫人的住址一无所知,经北京市相关部门查询,大致掌握了位置。老杨驾驶一辆破旧的吉普车,边行驶边询问路线。江青的座车紧随其后,缓慢行驶,历经波折终于抵达程家。得知江青专程前来探望,程夫人喜出望外,激动不已,连连向江青表达谢意。江青询问:“你有没有保存程砚秋的剧照?”程夫人回答:“有。”随即迅速拿出几本厚重的影集,呈现在江青面前。江青小心翼翼地翻阅,逐张观赏,耗时良久。当晚,小雨淅沥,北风呼啸,气温较低,江青受寒,次日便高烧不退,持续多日。江青焦虑不安,总理亦深感忧虑,遂请吴老前往江青处,负责她的保健工作。
江青没病要输血
吴阶平回忆道,大约在1971年,江青突然提出要进行输血,并询问是否有不良反应。我回应说,个体差异很大,有人输血会出现副作用,也有人则没有。心想江青身体状况良好,为何突然需要输血?万一出现副作用,她若追究责任,该如何是好?因此,我决定谨慎行事,拨通了周总理的电话。总理指示,既然江青要求输血,那就照办,但需做好全面抢救准备,制定一套应急预案,以防万一。江青个性独特,其他人在输血时都是躺下,但她偏要坐着,一边看电影,一边接受输血。输到一半,她表示不适,我们便立即拔掉了输血针头。此后,她再也没有提及输血的事情。
“目前身体并无重大疾患,食疗更为适宜。鸡鸭鱼肉,视其可得而食,生死轮回,顺其自然。身体稍有不适,不必过于惊慌。身体之强弱,主要取决于内在因素,同时亦需依靠锻炼。”
江青疑心大
吴阶平曾言:“江青此人性格多疑。”1972年8月,她赴广州与美籍作家维特克夫人会面,竟未邀请我同行。此举让我心生疑窦,她对我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,但究其原因,我却不得而知。
邬吉成,前中央警卫局副局长,亦曾表示:在那段时期,江青对我颇有微词,因而并未命我前往广州,而是指派了中央警卫团副参谋长李连水同志执行该任务。
我阐述道:在那段时日,江青心生疑虑,她怀疑吴老指使周淑英——江青昔日护士——行“不轨之事”,二人结盟,意图对江青的身体造成伤害。小周因此被捕,而江青也对吴老心生猜忌。吴老作为闻名中外的医学专家,以其卓越的医术、高尚的医德、深厚的学识、出色的沟通技巧以及卓越的组织能力,深受众多中央首长的青睐,纷纷邀请其诊疗,江青亦对吴老深信不疑。因此,她未曾对吴老痛下杀手。
吴阶平接着说:1975年康生病重,中央叫我担任康生医疗小组组长。康生去世以后,又安排我担任周总理医疗小组组长。那时,中央还成立了由叶剑英、张春桥、汪东兴等人组成的医疗领导小组。我们医疗小组针对总理的病情,经过反复认真的检查和研究,拿出治疗方案,经医疗领导小组批准以后,才能进行治疗。我们对总理的病情诊断和治疗工作,非常认真和谨慎,责任重大呀!我们尽了最大努力,但是由于他病情严重,医治无效,于1976年1月8日不幸逝世。后来,我又担任了主席医疗小组组长,我们同样尽了全力进行医治,但是很不幸,毛主席于同年9月9日离开了我们。毛主席去世以后,我被派到地下工事保护主席的遗体。有一天,汪东兴同志到地下工事检查工作,他老是对着我笑,笑得我都不好意思了。我问他笑什么,他说:你是一个好医生、好同志,但是,江青说你是个特务,真是莫明其妙。1977年,毛主席纪念堂建好后,主席的遗体转送到纪念堂,我的任务才算完成了。从那时起,我才有了到外地和出国的机会。我明白,周总理和汪东兴同志多次保护过我,我非常感激他们。
高成堂(前汪东兴秘书)透露,在中共九届二中全会上,汪东兴同志犯有失误,为此多次进行自我反省。直至最后一次,毛主席认为其反省到位,遂予以原谅。然而,江青并未就此放过,坚持追责,认为这是彻底倒台的好时机。林彪、叶群遇害后,江青质疑毛主席为何会突然生病,她认为是林彪特务集团在主席身边作祟,而该集团的首领正是汪东兴。大约在1972年2月18日,中央政治局在中南海怀仁堂召开会议,主题是讨论经济问题。江青试图夺取中央办公厅的领导权,故意将会议议程引向别处。她提出主席身边存在特务集团,影响主席健康,主张更换中央办公厅主任,提议由纪登奎接任。汪东兴闻言怒火中烧,质疑江青的指控,并指出这是政治局会议,应当允许双方发言。总理试图平息争论,建议汪东兴进行自我反省。汪东兴表示,如此重大的指控,他无法接受,并提出如果会议作出决定,他可以辞职或不再参加政治局会议,但他仍需每天到主席处值班。会议休息期间,汪东兴前往毛主席的住处,向主席汇报了江青在政治局会议上的发言。主席听后情绪激动,眼中含泪;汪东兴同样泪眼婆娑。
此刻,护士长吴旭君呼喊:汪主任,总理来电,请您接听。汪东兴起身欲接,主席却制止道:“东兴同志,留步,转告总理三事:一,勿参加此次会议;二,政治局未授权讨论人事,今日会议亦无此议题;三,我的事务不容他人干涉。”汪接通电话,得知是总理催促其继续参会。他将主席的指示转达给总理。刚回到主席办公室,吴旭君再次呼唤:“汪主任,有纪登奎同志来电。”汪接电话,纪登奎询问何时接班,汪东兴怒斥:“你去问总理。”不久,主席召见江青,痛斥其一顿。主席表示:“你不是说我这里有特务集团吗?我就是那集团的头目!”这才挫败了江青的阴谋。汪东兴同志作为一位工农干部,关键时刻头脑清醒,记忆力强,勇于在主席面前揭露江青问题,这非常难得,也显示了极大的勇气。
护士周淑英被捕
提及1972年3月5日夜晚,江青强行要求在京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于钓鱼台17号楼对杨银禄、周金铭、赵柳恩(曾为江青的护士)进行审讯,此事引发了众人的极大愤慨。周金铭曾言,江青对我们的审讯,唯一的结果便是下令纪登奎逮捕了周淑英。翌日,江青将纪登奎召至钓鱼台10号楼,正式下达了逮捕周淑英的指令。随后,周淑英被迅速从江西省进贤县的中央办公厅“五七”干校中带走,关押至北京,与外界隔绝开来。
我提及,汪东兴同志曾不止一次地向我们表达,他并不赞同纪登奎对周淑英的处理,并建议暂缓行动,待日后再议。然而,纪登奎却执意要这么做。他声称,既然江青同志(即首长)已有所指示,他自当坚定执行首长的命令。汪东兴同志进一步指出,若纪登奎坚持要带走周淑英,那么请他出具一份书面条子,明确指出是从中央办公厅“五七”干校将周淑英带走,以防日后出现解释不清的情况。纪登奎对此表示无异议,欣然同意。汪东兴同志补充道,那张条子至今仍在他手中保存。
“起初,我被派往‘五七’干校劳动时,心中颇感困惑。然而,转念一想,劳动人民岂会畏惧劳动?劳动锻炼身心,未尝不是好事。我在那里逐渐适应了环境,不料有一天,‘五七’干校领导通知我返回北京。抵达北京火车站后,一位姓姜的同志(中央警卫团后勤部政委姜燕亭)将我接走,安置在西郊某地居住。当时有两名女性负责监管我。政治局委员、北京军区政委纪登奎及公安部副部长于桑曾分别审问我。他们询问我1970年8月中午在庐山的行踪,以及某日我在上海住地拉窗帘的目的。这些问题显得颇为离奇。我解释称,我被组织安排到那里工作,已竭尽全力,对毛主席及党中央始终忠诚不渝,问心无愧,不知为何遭受如此对待。他们未再追问。监管我的两位女性中,一位对我较为和善。另一位则态度不佳,常催促我老实交代问题,切勿背离党的立场。我回应她,我并无问题,不知需交代何事?我誓将永远忠于党和毛主席,忠于党中央。”
汪东兴看到你退回的物品,担心江青见到后会被激怒,从而对你采取极端手段。因此,他特意将物品退还给你,其用心良苦,不言而喻。)当我看到这些被退回的物品,我的怒火再次燃烧,遂拿起剪刀,将布料和头巾剪得粉碎。冷静下来后,我意识到,作为一名共产党员,我应当坚定地信仰毛主席,坚信党中央和党组织。如果我轻易离世,那么一切都将变得难以解释,不能仅仅凭借情绪行事。经过一番内心斗争,我终于战胜了自我,存活了下来。
程师傅能对付她
吴阶平曾感慨道:“在江青麾下工作的我们,大都被她整治过,有些人更是遭遇了极度的折磨。而要说谁在应对江青时最有手段,那非程汝明师傅莫属。程师傅曾在江青身边工作多年,长达十数载。他掌握着与江青周旋的技巧,江青对他却束手无策。”
韩师傅负责为主席备餐,而我则专责为江青准备。江青颇为难缠,这顿嫌咸,那顿又觉得淡,动不动就发脾气,对我批评指正。我的应对策略是,在她发脾气时,我选择沉默不语。若她说这顿菜过咸,下一顿我便只在其中一道菜中略微加盐,其余三道菜则一丝盐分也不加;而当她觉得菜淡,我则会在四道菜中均匀地多加盐分。”
“程师傅,您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烹饪吧。”我知道她这是在故意给我设置难题。
程师傅语气坚定地表示:“我无所畏惧她的打击与陷害。在毛主席身边服务了数十年,主席对我了如指掌,深知我的工作态度与技艺。主席曾多次对我的工作给予高度评价,江青不敢轻易对我作出‘坏人’的判定。若她真将我视为反革命,我必将向主席汇报,相信主席必会庇护于我。这一点,我深信不疑,江青亦心知肚明。倘若我遭遇囚禁,主席身边的同事均为我的战友与友人,他们定会及时向主席禀报。一旦主席得知此事,我便有望获救。在‘文化大革命’期间,江青犯下诸多恶行,陷害无数无辜者,那时我便坚信她不会有好结局。这些话,我曾与杨银禄同志分享过。”
当然,这一幕仍历历在目:没错,正是在10号楼的厨房中,你曾对我言道,“善者得善报,恶者得恶报,不是不报,只是时机未到”。
那场会面,至今仍历历在目,恍若发生在昨日,已然成为我心中难以忘怀的珍贵回忆。